怎么了?”灰原和猪野几乎同时问道。
七海将手电往自己脚下照去。
今年的大雪还未来临,不过前些时日也落了几场雪,积起来的雪堪堪没过脚踝。但一旦进入冬季,白峰村民就心照不宣地不再进山。可如今在手电的光线中,一颗毛茸茸的粉色头颅映入七海眼帘。
七海又将光线换了个角度,这才隔着护目镜看清有个人趴倒在雪地里。那人套着一件军绿色的厚棉大衣,里面着深红连帽卫衣,露出的双手、耳朵和后颈冻得通红,一动不动。七海把电筒夹回领扣上,将人翻了过来,见是个少年。
“七海?”“七海前辈?”电话那头的灰原和猪野愈发焦急。
七海探探少年的鼻息,发现还有呼吸,只是晕了过去,这才舒了口气。他把晕过去的少年扛起,对电话那头说道:“没事……我好像捡到了……虎杖。”
七海扛着少年抵达了自己的小木屋,他安置少年在离进门位置最近的躺椅上后,就开始生火。木屋的地窖是个干燥的储藏间,每年夏天的时候灰原和猪野之一会回来用木柴填满它,所以生火并非难事。当然,这里也通电,但对这种严寒天气而言,精心设计过的壁炉让室内升温的速度可比什么电暖炉快多了。
木柴在炉膛里噼啪作响,七海灌满水壶放在壁炉发烫的顶部,拧开卧室的电暖炉辅助升温。做完这一切,他这才脱掉外套,取下帽子和护目镜,扛起少年放到卧室的床上。
少年的衣服被雪浸得湿透,七海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帮他脱掉。用毛巾帮少年擦干头发的时候,他注意到少年的身体上有不少伤痕,尤其在胸口的位置,有一块明旧冻伤痊愈的痕迹格外显眼。摸摸下巴,七海想起什么,但还未及深思,炉子上的水壶就发出尖锐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七海把热水倒进木盆里,帮少年擦了一遍身体,手指触到少年的皮肤表面时,才发现少年方才还冰冷的身体现在烫得吓人——他发烧了。这状况不好,也不知道他在雪地里趴了多久,如果发展成肺炎或别的什么,白峰村如今可没有任何治疗条件。但七海很冷静,他把毛巾丢回木盆里,从壁橱里翻出冬被盖在少年身上,去倒了杯温水折回床边。
然而他试着给少年喂了好几遍水,都以失败告终。
站在床边看着少年烧得通红的脸思考了一会儿,七海端起杯子含了口水,掰着少年的下巴渡了进去。少年皱皱鼻子,像是在嗅什么味道,转而表情安稳许多,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