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言月抱着装满化妆品的收纳盒走出来，看见师清然时脚步一顿，但很快恢复平静。
沐言月你回来了
师清然点点头，声音很轻：你先忙，我去洗个澡
沐言月抿了抿唇：嗯
……
热水冲刷过身体，却冲不散胸腔里的窒闷。
师清然草草擦了擦头发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睡衣领口，晕开一片深色。
她走进厨房，冰箱里还放着沐言月爱吃的橘子。
指尖碰到冰凉的果皮时，她恍惚想起以前总是自己剥好，再喂到对方嘴边。
师清然（以后……没机会了）
……
回到客厅时，沐言月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。
四目相对，师清然如往常般温柔地递过一瓣橘子。
师清然尝尝？
沐言月不了
师清然橘子放回茶几，深吸一口气：我们谈谈吧
沐言月嗯了一声：你先说
师清然目光扫过那些箱子声音干涩：你别收拾了
师清然我搬走
许是离得近了，沐言月这才看见师清然嘴角的淤青。
沐言月有些心疼又愧疚：抱歉
沐言月我妹妹太冲动了……
师清然摇了摇头：不怪言星
师清然是我活该
师清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衣下摆：是我没保护好你，是我……一手酿成今天的局面
沐言月闻言，悄然别过脸去，鼻尖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酸涩。
师清然静静起身，缓步走到她面前，随后单膝跪地，仰起头，目光灼灼却又带着几分隐忍。
师清然低低问道：言言，恨我吗？
沐言月看着她的眼睛，摇了摇头。
沐言月声音闷闷的：爱的对立面从不是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