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丝掌控节奏的从容,继续用那温和的、如同讲述睡前故事般的语调,缓缓推进:
“那个人……想必对你而言,很重要吧?” 他不再掩饰话语中的试探,步步紧逼,“是同伴?是亲人?还是……并肩作战、生死相托的战友?” 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素清盈清冷的侧脸上,“或者说……都是?”
“姐姐?”
素清盈将口中的食物咽下,拿起纸巾,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。她抬起那双墨玉般的眸子,看向安卿鱼,眼底深处是一片无波无澜的深邃寒潭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关于赵空城的问题,而是以一种掌控者的姿态,给出了安卿鱼之前问题的部分答案:
“淼淼三年前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。” 她的声音清冷如泉,不带丝毫情绪,“深度昏迷。被我们那个‘圈子’的人及时发现并秘密接收。”
她点到即止,没有透露更多关于医院、治疗或者军方介入的细节,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
随即,她微微抬了抬下巴,示意安卿鱼继续——仿佛在说:你的表演时间,继续。
安卿鱼并未因她的避重就轻而气馁,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。
他重新拿起筷子,却没有夹菜,只是轻轻敲击着碗沿,发出清脆的微响,目光却牢牢锁在素清盈的手腕上——那条缠绕着玉髓和小银铃的手链。
“那个人……” 他继续沿着刚才的“死亡”话题深入,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穿透力,“应当是让你……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也想挽救的人吧?”
他观察着素清盈的反应,语速平稳,“你手上的手链……很别致,但不是那个人送的。”
素清盈的眼神依旧平静。
安卿鱼继续推理,如同在解一道复杂的方程式:
“那个人……对你而言,更像是……类似长辈的角色?可靠、厚重,或许……他所追求的,除了责任,还有类似‘混个将军’这样……带着点玩笑又认真的身份寄托?” 他
的话语如同手术刀,精准地剖析着赵空城的性格碎片。
他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手链:“这手链,材质上乘,光泽温润,但并非崭新。看磨损和包浆,应该是这几个月才得到的。”
他的分析冷静而客观,“上面那有一颗玉髓……有道细微的裂痕?有趣。
这东西,不像寻常饰品,更像是……别人给你的护身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