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用:屈原《渔父》
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,是以见放。渔父曰,圣人不凝滞于物,而能与世推移。世人皆浊,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。”
昏黄的灯光下,油腻的桌面反射着模糊的光晕。两盘热气腾腾的家常菜散发着朴实的香气,却丝毫无法驱散两人之间那凝固的、如同极地寒冰般的氛围。
安卿鱼镜片后的眼眸暗了暗。对面那个清冷如月的女人,姿态优雅地夹着菜,仿佛刚才那番关于神明与禁墟的惊世骇俗之言只是餐前闲谈。
她没有继续解释云溪淼的详细情况,也没有回答他关于“资格”的挑衅。
她在等。
等他如何用行动“现在”证明他的价值,证明他不仅仅是拥有一个名字好听的异能,而是真正拥有成为她对手或盟友的洞察力与筹码。
他淡淡一笑,那笑容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,漾开一丝冰冷的涟漪。
他放下筷子,拿起桌边廉价的玻璃杯,抿了一口寡淡的茶水,声音温润依旧,却字字指向某个尚未结痂的伤口:
“听说……前些天老城区的一个巷子里,似乎发生了点……‘意外’?”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回忆一个模糊的市井传闻,“动静不小,场面据说挺‘壮观’的……有人说是煤气爆炸?呵,也有人言之凿凿,说亲眼看到了……‘怪物’?”
他的目光透过镜片,精准地捕捉着素清盈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,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。
“更有人说……” 他的声音放得更轻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,如同毒蛇吐信,“好像……还死了一个人?”
“‘姐姐’,” 安卿鱼微微前倾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,“你说这个人……死得是不是……很惨?”
素清盈夹菜的动作没有停下,甚至没有一丝迟滞。她纤细的指尖稳稳地夹起一块清炒藕片,送入口中,细细咀嚼。
她的表情依旧淡漠如初,仿佛安卿鱼谈论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。
然而,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那握着筷子的、指节微微发白的指尖,极其细微地、几乎无法察觉地蜷缩了一下。
这细微到极致的动作,如同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的微澜,却被安卿鱼精准地捕捉到了!
他心中了然,嘴角的弧度加深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