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高层面相互依存的道路——他是光明里炽天使米迦勒的代理人，象征着希望与奇迹；她是黑暗里混元天道的执掌者，象征着因果与法则。
当林七夜似乎有所感应，侧过头，目光穿透雨幕，试图捕捉巷子深处的阴影时，素清盈墨玉般的眸子里，终于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理解、尊重、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……怜惜。
七夜……
你的小家，我们来守。
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，安心地守着你的家，就好……
“你不进去吗？”
一个清冷中带着少年稚气，却又蕴含着某种古老威严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。
素清盈没有回头。她知道是谁。
杨晋撑着一把普通的雨伞，站在几步开外。他怀里紧紧抱着那只瘦毛发被雨水打湿成一绺绺的黑色小赖皮狗——小黑癞。
少年的目光透过雨帘，落在素清盈的背影上，复杂难言。心里的不甘、委屈、百年孤寂的怨怼，当然存在。但此刻，更多的是一种审视，一种属于司法天神杨戬的冷静观察。
他终究是杨戬。纵使转世为少年，骨子里那份属于战神的骄傲与掌控欲，那份曾执掌天庭司法权柄的威严与洞悉力，并未消失。
素清盈缓缓转过身，伞下的面容在昏暗的路灯和雨幕中显得朦胧而清冷。她没有回答杨晋的问题，目光却落在了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黑癞身上。
她向前走了两步，靠近杨晋。在少年略带警惕和不解的目光中，她伸出了右手。
那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，骨节分明，修长有力，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，却带着常年握刀磨砺出的薄茧。
这只曾握双刀杀得古神教会闻风丧胆、也曾执掌因果法则灵力掌控的手，此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，轻轻地、极其自然地落在了小黑癞湿漉漉的小脑袋上。
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，轻柔地抚摸着那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小狗。
墨玉般的眸子里，不再是俯瞰众生的疏离，而是盛满了属于“灵脉”素清盈的苍生博爱——那是一种对世间所有微小生命的悲悯与温柔。
她依旧没有说话，但她的动作，她的眼神，仿佛已经清晰地传递了答案：
不了。
杨晋看着那只落在小黑癞头上的手，似乎能感受着她指尖传递来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