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紧了怀里的小黑癞，仿佛从那小小的、温暖的生命中汲取一丝对抗这沉重宿命的微薄力量。
“还有三天前……那股强烈的金乌气息……” 杨晋的思绪转向另一个方向，语气变得平静无波，听不出丝毫情绪。
“碧瑶沅女，同我一样是转世。当年在迷雾快临近大夏的时候，她亦献祭自己及神器［元辰］，就如同我同样也选择献祭一样，最终转世。”
他的脑海中，闪过关于那位执掌光明与希望的少女神祇的记忆碎片。她的明媚，她曾经让人惧怕的过往，将金乌炼入神格和［元辰］，以及最后时刻决绝献祭的悲壮。
同是天涯沦落人，同是轮回转世身。一丝微不可查的、同病相怜的叹息，被他压在心底。
然而，杨晋并不知道。
他此刻心中所想的“碧瑶沅女”与“混元天道”，并非这个被素清盈等人这些原世界称为“无上境”世界的本土存在！
这个世界的碧瑶沅女，早在百年前那场对抗迷雾的献祭中，就已神魂俱灭，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，彻底消散于天地间。
而“混元天道”……在这个“无上境”世界，祂本质上无法出现，又或者说，真正的、唯一的混元天道，只存在于原世界，那就是灵脉本身！也只是灵脉本身。
从维度层级上讲，灵脉与碧瑶沅女所在的原世界，其规则与位格，高于这个“无上境”世界！两者甚至或许并不在同一个维度层面上！
他所有的推测与不甘，或许是有一部分正确的，但那其他错误的认知，后来成了素清盈……不，是灵脉棋局上一颗特别的棋。
就在杨晋沉浸于神明往事的思绪中时，身后通往室内的老旧木门被轻轻推开，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“阿晋，这么晚了，还不睡啊？” 一个温和的、带着十七八岁少年特有清朗气息的声音传来。
杨晋周身那无形的、属于神明的威严气场瞬间消散无踪，如同从未出现过。
他抱着小黑癞转过身，脸上已经换上了属于初中生杨晋的、带着点稚气和依赖的笑容，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：“哥，我只是睡不着，出来透透气。” 他巧妙地避开了刚才凝望的方向。
林七夜站在门口。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睡衣，身形挺拔，面容清俊，只是双眼的位置，被一条纯黑色的缎带严密地缠绕覆盖着。
在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