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钮祜禄景娴我听着。
弘历若当年没有纯妃那档子事
弘历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,弘历没有倚梅园那些龌龊,你......会选谁?
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。远处的笑语声、丝竹声都变得模糊,只有香炉里的烟气还在慢悠悠地飘。弘昼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放在景娴椅背上的手微微收紧,指腹泛白。不远处的傅恒像是察觉到什么,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,目光直直地射过来,带着惊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景娴却像是没听见那话里的惊雷,她低头,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。那里传来轻微的胎动,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,漾开的涟漪却奇异地抚平了所有波澜。她想起那晚在倚梅园,纯妃让人送来的那杯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时的灼痛;想起自己醒来时躺在弘昼怀里,他眼底的惊痛与狂喜;想起自己跪在太后面前,说"愿嫁王爷"时,弘昼站在一旁,明明手都在抖,却笑得一脸坦荡。
她还想起自己利用弘昼的权势搜集纯妃罪证时,他明知道却还是把所有密函都送到她面前;想起孕吐最厉害的那些日子,他整夜守在床边,笨拙地学着给她递水擦嘴;想起纯妃被赐死那天,他抱着她说"以后有我"时,声音里的哽咽。
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了一圈,最后定格在昨夜——弘昼趴在她小腹上,听着阿宝的胎动,笑得像个孩子,说"等阿宝生下来,我教他骑射,你教他读书,咱们一家人......"
景娴抬起头,脸上漾开一抹浅淡的笑,那笑容里没有丝毫勉强,只有一种历经世事的平和。她看着弘历,声音清晰而稳定:钮祜禄景娴皇上说笑了。
钮祜禄景娴这世间哪有什么若当年?
她轻轻拍了拍小腹,指尖划过衣料下温热的弧度,钮祜禄景娴我现在很好,王爷待我好,阿宝也乖。这样就够了。
够了。这两个字像块石头,投进不同人的心里,溅起不同的涟漪。
傅恒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,酒液洒在明黄色的龙纹地毯上,洇出深色的痕迹。他看着景娴脸上那抹满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