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身,走到窗前推开条缝,冷风灌进来,吹得她鬓边的步摇叮当作响,钮祜禄景娴她以为死了就能解脱?太天真了。
弘昼看着她挺直的背影,像株在寒风里倔强生长的玉兰。他知道她在想什么——苏家的案子还没了结,纯妃的父兄虽死,党羽仍在,她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复仇,而是彻底的清算。
弘昼江南盐道的卷宗,我让人整理好了。
弘昼走到她身边,声音放得极柔,弘昼明日让青禾给你送来。
景娴侧头看他,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,竟有种难得的温柔。这个被世人称作"荒唐王爷"的男人,却把最清醒的体贴都给了她。她忽然想起富察傅恒,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少年将军,曾对她说"待我凯旋,便求皇上赐婚"。可如今,他在西北浴血奋战,她却成了他人的女人。
钮祜禄景娴傅恒......有消息吗?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。
弘昼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,却还是温声道:弘昼昨日递了折子,说打了胜仗,不日便班师回朝。
景娴闭上眼,冷风灌进喉咙,像吞了刀片。她知道,傅恒回来的那天,才是真正的硬仗。
弘昼夜深了,歇息吧。
弘昼扶着她的肩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,弘昼孩子也该累了。
被他一碰,小腹果然传来轻微的坠感。景娴按住肚子,那里孕育着她和弘昼的孩子,也是她在这深宫里最硬的筹码。她忽然转身,踮起脚尖,在弘昼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。
像羽毛拂过湖面,惊起圈圈涟漪。弘昼愣住了,眼里的错愕慢慢变成狂喜,正要伸手抱她,却被她推开。
钮祜禄景娴看在你替我挡了那一下的份上。
景娴别过脸,耳尖却红得厉害,钮祜禄景娴往后......好好帮我。
弘昼低低地笑起来,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耳里,竟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