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徽记,此刻正挂在军机处的廊下呢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纯妃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在潮湿的石壁上,疼得她闷哼一声,“皇上最疼我,他不会信你的鬼话!”
钮祜禄景娴疼你?
景娴忽然笑出声,手炉里的炭火噼啪轻响,映得她眼底的算计愈发清晰,钮祜禄景娴那你可知,苏家倒台那日,皇上正在畅春园赏雪?李玉公公说,他亲手剥了颗荔枝,笑着对弘昼说‘江南的水,总算能清一清了’。
她刻意顿了顿,看着纯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,才慢悠悠地抚上小腹:钮祜禄景娴姐姐猜猜,皇上现在更记挂谁?是牢里这个空有家族却只会惹祸的废棋,还是我肚子里这第一个皇家血脉?
纯妃的目光猛地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,瞳孔骤然收缩。她这才注意到,景娴的旗装下摆被衬得格外宽松,那微微凸起的弧度,像根烧红的针,狠狠扎进她眼里。
“你……你怀了?”她声音发颤,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,疯癫地笑起来,“是弘昼的?哈哈哈!你果然爬上了他的床!钮祜禄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
钮祜禄景娴脸?
景娴挑眉,语气里的寒意更甚,钮祜禄景娴比起苏家满门抄斩的下场,这点名声又算什么?
她往前凑了半步,牢门的缝隙里漏出她鬓边那支赤金点翠步摇,阳光下的翠羽闪着冷光:钮祜禄景娴你以为那日御花园的醉戏是巧合?傅恒的密信是凭空出现?就连你灌我的那杯药酒——
她忽然压低声音,像说什么亲昵话,语气却淬着冰:钮祜禄景娴我故意让弘昼撞见的。他烧了那间偏院时,你派去的眼线就躲在假山后,这些事,皇上早就知道了。
纯妃的笑声戛然而止,浑身僵得像块冰。
钮祜禄景娴你以为自己在后宫翻云覆雨,其实不过是皇上用来敲打苏家的棋子。
景娴的指尖轻轻敲着牢门,节奏慢悠悠的,像在倒数她的死期,钮祜禄景娴你父兄贪墨的那些银子,有三成进了内务府;你给苏克沙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