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的响声,钮祜禄景娴从今夜起,你是和亲王,我是和亲王福晋。我们的敌人,是纯妃。
弘昼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只是拿起酒壶,又倒了两杯酒。弘昼夜深了
他说,弘昼歇息吧。
景娴没动,只是看着床榻上那对绣得活灵活现的鸳鸯。红烛的光影在鸳鸯身上晃动,像是它们真的在游动。可她知道,这看似美满的表象下,是她和弘昼心照不宣的交易。
弘昼解下腰间的玉佩,轻轻放在桌上,那玉佩与酒杯碰撞,发出温润的声响。弘昼我睡外间的软榻。
他说,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体贴,弘昼你……安心睡。
景娴终于抬眼,看向他转身的背影。他的肩膀很宽,喜服的下摆扫过地面,留下淡淡的酒香。她忽然想起偏殿那晚,他也是这样背对着她,声音嘶哑地说“我会负责”。
钮祜禄景娴不必。
她开口,声音有些发紧,钮祜禄景娴既然是夫妻,总要有夫妻的样子,免得被人看出破绽。
弘昼的脚步猛地顿住。他转过身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是压抑不住的狂喜,却又很快被理智压下去。他知道,她这话不是情意,是算计——是做给王府里那些纯妃眼线看的。
可他还是点了点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弘昼好。
红烛渐渐燃短,光影在墙上拉得很长。景娴和衣躺在床内侧,能清晰地闻到弘昼身上的酒气,还有他常年带着的那股淡淡的檀香,与她惯用的冷梅香格格不入,却又奇异地交融在一起。
弘昼躺在外侧,离她很远,呼吸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她。可景娴知道,他没睡着。就像她也没睡着一样。
黑暗中,她悄悄握紧了藏在枕下的那枚银簪——那是她从碎玉轩带出来的,簪尖还残留着琉璃碴划过的痕迹。
纯妃,你看着吧。
我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