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弘昼是和亲王,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,身份尊贵无比!就算景娴失了贞,嫁给他也算是正头香主,怎么会是这个结果?
“奴婢也不知道啊娘娘,”小太监吓得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“昨夜雨大,和亲王像是喝多了,硬闯进去的,侍卫拦都拦不住……今早天刚亮,奴婢亲眼看见和亲王还在里面,景娴姑娘的寝殿到现在都没开……”
纯妃死死盯着地上碎裂的玉如意,那是她去年生辰弘历赏的,说是上好的和田暖玉。此刻碎成这样,倒像是在嘲笑她的算计。
她原想让景娴跌入泥沼,却没想到阴差阳错,竟让弘昼占了先机。那个草包王爷,平日里疯疯癫癫,只会喝酒胡闹,凭什么能得到景娴?
“贱人!”纯妃低声咒骂,眼底闪过一丝狰狞。她想起景娴平日里对弘昼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,此刻却和他……想必心里也恨极了吧?
可转念一想,她又慢慢冷静下来。
不管是侍卫还是弘昼,结果不都一样吗?
景娴失了贞洁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。她一个未出阁的世家贵女,和亲王又如何?终究是婚前失德,再也做不成弘历的妃嫔,更别想嫁入傅恒家。傅恒那样看重名声的人,怎么可能要一个被亲王玷污过的女子?
弘历就算再喜欢景娴,皇家的脸面也容不得他娶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。钮祜禄家就算有太后护着,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——总不能让太后的亲侄女真的去做侧妃吧?
想到这里,纯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,抬手擦掉手背上的血珠,碎玉硌得掌心生疼,她却觉得畅快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她捡起一块相对完整的玉如意碎片,对着晨光看了看,碎片边缘的棱角闪着寒光,“和亲王又怎样?只要能毁了她,是谁又有什么关系?”
景娴不是想攀高枝吗?不是想站在最高处吗?那就让她嫁给那个疯王爷,一辈子困在和亲王的府邸里,看着她纯妃一步步爬上贵妃之位,看着傅恒娶别人,看着弘历对她恩宠不断!
“去,再探。”纯妃将玉碎片狠狠丢在地上,眼神里淬着毒,“看看和亲王打算怎么处置她。记住,动静闹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