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昨夜七哥醉酒
她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吐得清晰,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,钮祜禄景娴闯入偏殿,与我……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妆台上的帕子,那抹暗红像道无声的注脚。
钮祜禄景娴事已至此,说别的都没用了。
景娴的指尖轻轻敲在妆台上,发出规律的轻响,像是在给这场对话敲着节拍,钮祜禄景娴我是钮祜禄家的女儿,是太后的亲侄女。钮祜禄氏百年的清誉,不能毁在我手里。
她刻意加重了“富察家”和“太后”这两个词,像两把锤子,重重敲在弘昼心上。
弘昼的肩膀猛地一缩,他抬头看向景娴,眼里满是痛苦和无措:弘昼景娴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喝多了,我……
钮祜禄景娴是不是故意的,重要吗?
景娴打断他,语气依然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,钮祜禄景娴现在满屋子的酒气,我身上这些痕迹,还有这方帕子……只要有一个人闯进来,看到这些,你说,他们会信你是‘喝多了’吗?
弘昼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当然知道后果。皇家宗室与未嫁的世家贵女私通,这要是传出去,别说他这个亲王,就连太后都保不住景娴。钮祜禄家会被牵连,景娴要么被秘密处死,要么被送去家庙青灯古佛一辈子,甚至可能更惨……
弘昼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!
弘昼急切地说,双手撑在地上想站起来,却因为腿软又跌坐回去,弘昼我会处理好的,景娴,你相信我,我……
钮祜禄景娴处理?
景娴挑了挑眉,终于露出一丝近乎嘲讽的笑意,那笑意却没达眼底,钮祜禄景娴七哥打算怎么处理?
她向前迈了半步,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明显了。领口微敞,露出的锁骨上赫然印着个浅淡的牙印,那是昨夜最失控时留下的。她却毫不在意,仿佛那不是耻辱的印记,而是谈判的筹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