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(2 / 3)

自煎药,被烫得手背上起了泡,却咧着嘴笑“景娴不疼就好”;他临终前攥着母亲绣给傅恒的玉兰帕子,指节泛白,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却始终没说一句“原谅我”。

他抢了母亲的姻缘,心里愧疚得要死,夜里总做噩梦,惊醒后就坐在母亲床边,看她的睡颜看到天亮;可他又庆幸自己能娶到她,每次喝了酒,就拉着明慧的手傻笑“咱们明慧的额娘,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”。这种愧疚与欢喜交织的执念,像根刺,扎了他一辈子。

“额娘,”明慧跪在墓前,额头抵着冰凉的石板,“您还记得吗?小时候我总问您,为什么不喜欢阿玛送的珠翠。您当时没说话,只是摸着这纸包,眼里的光像星星。”

雨又开始下了,细细密密的,打在海棠花瓣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明慧想起去年春天,母亲坐在轮椅上,望着满林的海棠花,忽然说:“这花要是早开三十年,该多好。”那时她不懂,现在看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,突然懂了——母亲说的不是花,是没能重来的青春,是没能与傅恒共赴的约定。

阿玛用一生的愧疚和守护,给了母亲一份安稳的余生,却终究没能填补她心里的空缺。他把王府的地契铺子全转到母亲名下,遗嘱里写“若有人欺辱她们母女,魂灵不散”,甚至在明慧出嫁时,还托人送来一箱他亲手刻的木簪,说“让明慧带着,就当阿玛还在”。可这些沉重的好,终究抵不过母亲心底那点遗憾。

“您不愿意和阿玛合葬,女儿懂了。”明慧的声音被雨声打湿,带着种释然的轻,“您不是恨他,只是不想再被谁困住了。”

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这纸包的模样,指节都泛白了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那是她对傅恒的念想,是对青春的回望,是她作为“景娴”,而非“和亲王府福晋”的最后一点痕迹。

雨停了,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,透过海棠花的缝隙,在墓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明慧站起身,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,动作像极了母亲当年拂去发间花瓣的样子。

“额娘,”她望着墓碑,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,却带着笑,“您自由了。”

风穿过海棠林,花瓣簌簌落下,像场温柔的雪,落在墓碑上,落在明慧的发间,也落在远处弘昼的陵寝方

最新小说: 星武纪元 人在东京做魔神 综影视之钓系男友 入青云:青云入 喜人奇妙夜:顺便谈个恋爱吧 绝对权力:从女友背叛到仕途巅峰 四合院开局四八,八岁带妹逃荒 按理说你这级别的菩萨还无权审我 玲珑红豆骰相思 天神殿萧天策高薇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