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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风卷着枯叶,拍打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谁在暗处哭。

养心殿里,烛火明明灭灭,映着弘历鬓边的白发。他握着朱笔的手微微发颤,在奏折上批下“知道了”三个字,墨迹晕开,竟有些模糊。李玉站在旁边,捧着刚沏好的参茶,见他放下笔,连忙上前:“皇上,歇会儿吧,这都批阅一个时辰了。”

弘历“嗯”了一声,接过茶盏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,才觉得冻僵的手指缓过些劲来。他今年已近花甲,眼神早就不如从前清亮,看东西久了,眼前就发花。可每次闭上眼,总像能看见年轻时的景象——荷花池边湿漉漉的景娴,产房外磕头磕破额头的弘昼,还有傅恒穿着银甲、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
“皇上,”李玉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“刚在前殿廊下,听见两个小太监嚼舌根……”

弘历呷茶的动作顿了顿,没抬头:弘历说什么?

“他们……他们说和亲王府的福晋是……是克夫命。”李玉的声音越来越小,额角渗出细汗,“说富察将军战死,和亲王也走得早,都是……都是因为……”

“啪!”

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上,滚烫的参茶溅出来,烫红了弘历的手背,他却像没察觉似的,猛地抬起头。烛火在他眼里跳动,那双浑浊的眸子突然迸出骇人的光,像蛰伏的老兽被触到了逆鳞。

弘历谁在说?
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冰碴子,冻得李玉打了个哆嗦。

“奴才已经把人拿下了,就在殿外候着。”李玉连忙回话,心里却直发紧。他跟着皇上几十年,知道皇上对景娴的心思,那是藏在龙袍褶皱里的疼惜,不能说,不能碰,却比任何私情都重。

弘历站起身,龙袍的下摆扫过案几,带倒了一个玉笔筒,玉簪子滚落一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走到殿门口,冷风灌进来,吹得他鬓边的白发乱舞。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,吓得浑身筛糠,裤脚都湿了一片。

弘历刚才的话,再说一遍。

弘历俯视着他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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