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瓣的冷香灌进来,扑在脸上像冰碴子。王府的高墙在月光下黑沉沉的,像头沉默的巨兽,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。墙头上的琉璃瓦闪着冷光,映得她眼底一片荒芜。

恍惚间,又想起个更久远的梦。

那年她才十二岁,跟着阿玛进宫赴宴,被几个年长的宗室子弟堵在假山后抢玉佩。她攥着母亲留的遗物不肯放,被推得撞在石头上,额角渗出血来。是年少的弘昼像头小豹子似的冲过来,手里还攥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,抡起拳头就往那几个子弟脸上砸。

"她是太后的侄女!你们也敢动?"他那时还没长开,个子比她高不了多少,却梗着脖子挡在她身前,被人推倒了又爬起来,鼻血蹭了满脸也不肯退。最后还是巡逻的侍卫来了,他拉着她的手往寿康宫跑,手心的汗混着糖葫芦的糖渣,黏糊糊的却异常温暖。

那时的弘昼,眼里有光,心里有侠气,是真的把她当妹妹护着的。

景娴望着墙头上掠过的夜鸟,忽然轻轻叹了口气。

原来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冷漠的。

只是后来,那个会为她打架的少年,长成了会用权势逼她就范的亲王。他用皇上的圣旨做刀,用钮祜禄家的荣辱做盾,硬生生把她从碎玉轩的海棠花下,拖进了这王府的囚笼里。他忘了自己当年说过"要护着景娴妹妹",她却没忘——正是因为记得,才更觉得如今的一切荒唐又讽刺。

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是画春提着灯笼来换炭火。灯笼的光晕在窗纸上晃了晃,像极了当年弘昼挡在她身前时,眼里跳动的火光。

"姑娘,天凉,怎么起来了?"画春的声音带着睡意。

景娴没回头,只把窗户缝掩得更小些:钮祜禄景娴睡不着,透透气。

画春放下火盆,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:"王爷刚还过来瞧了,见您睡熟了没敢进来,就在廊下站了半个时辰呢。"

景娴握着暖炉的手指猛地收紧,炉壁的烫意透过锦缎传过来,却暖不了心底的冰。

站再久又如何?

他站在廊下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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