钮祜禄景娴为和亲王嫡福晋。
话音落下,满场死寂。
连风吹过檐角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景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。她缓缓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决绝的背影,明黄色的龙袍在惨淡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。
嫡福晋?
她要嫁给弘昼?
那个毁了她清白、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男人?
她拼了命救下他,不是为了要嫁给他啊!
傅恒……她下意识地念起那个名字,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,疼得她几乎窒息。她和傅恒的约定,那八抬大轿,那满院海棠,终究是成了一场泡影。
钮祜禄景娴不……
她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梦呓,钮祜禄景娴皇上……
可弘历没有回头,龙袍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晃动,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。
弘昼也惊呆了,他猛地抬起头,背上的荆棘刺痛钻心,却远不及此刻心口的震骇。弘昼皇上!不可!
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因为动作太大,背上的血痕又裂开一片,疼得他眼前发黑,弘昼臣弟不配!景娴她……
弘历这是圣旨。
弘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依旧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冷漠,弘历你若抗旨,便是欺君之罪,不仅你要死,和亲王府上下,一个也别想活。
弘昼的话卡在喉咙里,再也说不出来。他看着景娴苍白如纸的脸,看着她眼底瞬间熄灭的光,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,密密麻麻地疼。他知道皇上的意思——这是唯一能保全景娴名声的法子,让她从一个未婚先孕的罪女,变成名正言顺的亲王福晋。
可这对她来说,何其残忍?
景娴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雨水混着血水溅在她的裙摆上,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