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坚定,只是那坚定里藏着浓浓的绝望。
钮祜禄景娴画春
她声音发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钮祜禄景娴去给我找些落胎的药来。
画春猛地抬头,脸色比景娴还要白:“姑娘!您疯了?那可是……那可是要伤身子的啊!万一被太后知道了……”
钮祜禄景娴闭嘴!
景娴厉声打断她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,钮祜禄景娴我让你去你就去!若是走漏半点风声,我第一个送你去慎刑司!
画春被她眼里的疯狂吓住了,抖着嘴唇不敢再劝,只能磕头应道:“是……奴婢这就去。”
看着画春匆匆离去的背影,景娴扶着廊柱缓缓滑坐在地上。晨露打湿了她的裙摆,冰凉的寒意透过衣料渗进来,冻得她骨头缝都在疼。
她望着庭院里那棵孤零零的梧桐树,叶子已经黄了大半,被风一吹,就簌簌地往下落。像极了她的人生,看似繁盛,实则早已被蛀空了根基,只等着一阵狂风,就能将一切吹得灰飞烟灭。
傅恒,对不起。
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。
若有来生,我定干干净净地等你回来。
可这辈子,怕是只能负你了。
秋风卷起她的哭声,细碎而绝望,很快就被远处传来的宫人们的脚步声淹没。没有人知道,碎玉轩的这个清晨,一个女子正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肉,也扼杀了自己所有的希望。
而寿康宫里,太后刚听完李玉的回话,指尖捻着佛珠的动作猛地一顿。
“你说,这三个月来,弘昼总借着给哀家请安的由头,往碎玉轩附近绕?”
李玉低着头,声音压得极低:“是。奴才还查到,前几日和亲王在王府里砸了不少东西,还打了几个伺候的小厮,像是心里憋着极大的火气。”
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,眼底闪过一丝厉色。
弘昼……果然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