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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昼扶着廊柱想站起来,膝盖一软又重重跌坐回去,后脑勺磕在冰冷的柱壁上,"咚"的一声闷响,倒把混沌的脑子撞得清醒了几分。

宿醉的头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,太阳穴突突直跳,连带着眼眶也酸胀得厉害。他抬手按在额头上,指腹触到一片黏腻,不知是昨夜的汗还是别的什么,指尖猛地一颤,缩回手时,竟在晨光里看到一丝暗红——是血,从脖颈的抓痕里渗出来的。

这道痕......是谁抓的?
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掌心还残留着某种细腻的触感,像丝绸,又比丝绸更温热,带着点微湿的汗意。昨夜的风好像又灌进了脑子里,那些零碎的画面跟着风声打转:

是一片晃动的鹅黄,像初春刚抽芽的柳丝,在他眼前飘来飘去,裙角扫过他的手背时,软得像棉花;是一双眼睛,蒙着水汽,睫毛湿漉漉地颤,泪珠子砸在他手背上,烫得他心尖发紧,好像还听到一声极轻的"七哥",带着哭腔,碎得像玻璃渣;还有一种香,不是宫里的龙涎香,是景娴常用的那种,混合着海棠花和皂角的清甜味,缠在他鼻尖,让他醉得更凶......

弘昼景娴......

他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,喉结滚得发紧。

目光又落回手里的玉兰帕子上。他把帕子凑到鼻尖,那缕清甜味更清晰了,混着淡淡的血腥气,像根针,狠狠扎进他的天灵盖。

这帕子他太熟悉了。

去年在御花园的海棠树下,景娴蹲在那儿喂猫,手里就攥着这方帕子,被猫爪子勾住了边角,她急得直跺脚,还是他伸手帮她解下来的。当时他还笑她:"多大的人了,还跟只猫抢帕子,傅恒知道了,怕是要吃醋。"

她当时脸红红的,把帕子往怀里一揣,瞪他:"要你管!我跟傅恒哥哥早就说好了,等他从边关回来,就让太后赐婚......"

赐婚......

弘昼的心脏像被人攥住了,猛地收紧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。

他怎么忘了?景娴是要嫁给傅恒的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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