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不堪的痕迹......
可景娴此刻根本没察觉帕子掉了。她扶着墙喘了口气,又怕耽搁久了被人发现,咬着牙直起身,拖着发软的双腿,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跑,很快就消失在宫道尽头的晨雾里。
偏殿内,弘昼是被那声"砰"的关门声惊醒的。
他猛地睁开眼,宿醉带来的剧烈头痛让他忍不住"嘶"了一声,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眼前一片模糊,殿顶的蛛网在晨光里晃来晃去,像无数只纠缠的手。
弘昼谁......
他哑着嗓子开口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身边空荡荡的,原本应该躺着人的地方,只剩下一块被压得有些皱的毡毯。他下意识地伸手摸过去,指尖触到一片残留的温热,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熟悉的香气——不是宫里常用的熏香,而是像某种花草混合着皂角的清甜味,很淡,却挠得他心口发痒。
昨晚......发生了什么?
弘昼撑着身子坐起来,光裸的脊背在晨光里泛出冷白的光泽,脖颈处那几道被指甲抓出的红痕,此刻看得更清晰了。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,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毡毯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他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,好像是因为弘历又在朝堂上敲打他,还提到了......提到了谁来着?脑子像被灌满了浆糊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只记得后来晕晕乎乎地闯进了这间偏殿,然后......然后好像看到了一个人?
一个很软、很香的人。
他好像抱了她?还......
弘昼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,昨晚那些零碎的、带着酒气的画面碎片开始往脑子里钻——温热的肌肤、发间的香气、带着哭腔的喘息、还有抓在他背上那双手的力道......
弘昼人呢?
他又问了一句,这次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。
他环顾四周,目光扫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——有他的宝蓝色常服,还有一件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