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着手,见她回来,忙上前要扶,却被景娴避开了。她看着他鬓角的白霜,忽然笑了,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的温和:钮祜禄景娴李玉,你说这宫里的亭台楼阁,是不是都记着事儿呢?
李玉愣了愣,随即躬身道:“太后说笑了,物件哪能记事。”
钮祜禄景娴怎么不记?
景娴缓步往里走,披风的下摆扫过青砖地,钮祜禄景娴它们记着谁笑过,谁哭过,记着谁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,也记着谁揣着颗真心,最后却成了别人嘴里的‘心机深沉’。
她走到内殿门口,忽然停住脚,回头望了眼那道宫门。日头已经落下去了,宫墙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模糊,像幅被水打湿的画。
钮祜禄景娴青雀
她轻声说,钮祜禄景娴明儿把那盆茉莉搬进来,哀家想闻闻香。
这一辈子,像场醒不来的梦。可既然醒不来,不如闻闻花香,总好过闻一辈子的药味。
青雀应着,扶着她往里走。殿门缓缓合上,把外面的暮色关在了外头。香炉里的龙涎香还在燃着,烟气盘旋而上,像极了那些缠缠绕绕的岁月,说不清,道不明,却终究是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