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就见弘历大步走进来,身上还带着朝服的寒气。他一把将景娴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:弘历在想什么?脸都快皱成包子了。
景娴往他怀里靠了靠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,心里那点波澜渐渐平息:钮祜禄景娴在想,以后要替皇上多分担些,不能总让皇上操心。
弘历傻瓜。
弘历捏了捏她的脸颊,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,弘历朕要的不是你替朕分担,是你开开心心的,别的什么都不用管。
他顿了顿,语气认真起来,弘历娴儿,有朕在,谁也不能再欺负你。
景娴抬起头,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睛里,忽然笑了。是那种发自内心的,带着点释然的笑。她知道,往后的路或许依旧有风雨,但至少,她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,落在那枚紫檀木盒子上,映出凤印上那点鸽血红的光,像极了她眼底那抹日益锐利,却又藏着暖意的锋芒。
后宫的棋局,她已经落了最关键的一子。接下来,该如何让这盘棋,彻底按照她的心意走下去了。
而那些还在暗处窥伺的眼睛,那些还在议论她“未育而封”的闲言碎语,很快就会知道,皇上的宠爱,从来都不是她最大的依仗。
她钮祜禄·景娴,能站到今天的位置,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,而是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