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走,脚步又快又稳,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景娴靠在他胸口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忽然想起太后说过的话——这宫里,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手里的权。
可此刻,她觉得,或许还可以再加上一样。
比如,这个愿意为她疯、为她怒、为她不顾一切的男人。
宫墙下的阴影里,纯妃的尸体还躺在那里,很快就会被侍卫拖去乱葬岗。风吹过空荡荡的宫道,卷起地上的血痕,像一条蜿蜒的红蛇,最终消失在黑暗里。
景娴闭上眼,将脸埋得更深。
从今往后,这后宫的路,她会走得更稳,更狠。
但这一次,她不是一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