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娃娃,想起避子汤,想起这次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的藏红花……
一步,又一步。纯妃从一开始就选了最险的路,用尽心机,用尽狠毒,最后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。
钮祜禄景娴这杯酒,是她自己酿的。
景娴轻声说,声音很轻,被风吹得七零八落,钮祜禄景娴从她第一次想害我的时候,就该知道有今天。
碧月没敢接话。她跟着景娴这么多年,看着她从刚入宫时那个会为一片落叶伤怀的姑娘,变成现在这样——即使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看着仇人伏法,眼里也只剩平静,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。
钮祜禄景娴走吧。
景娴转身往回走,藕荷色的裙摆扫过墙角的青苔,留下淡淡的痕迹。她的脚步很稳,每一步都踩在金砖的正中央,像踩在棋盘的落子点上。
刚走没几步,就见弘历带着李玉匆匆赶来。他看到景娴站在风里,吓得脸色一变,几步冲过来将她紧紧搂进怀里,声音发颤:弘历你怎么出来了?身子刚好就敢吹风?是不是想让朕担心死?
他的怀抱滚烫,带着浓烈的龙涎香,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。景娴往他怀里缩了缩,声音带着刚醒的虚弱:钮祜禄景娴臣妾想看看……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束了。
弘历结束了,都结束了。
弘历抚摸着她的头发,指腹蹭过她冰凉的耳廓。弘历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。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后怕和庆幸,“幸好你没事,若是你有半点差池,弘历朕……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景娴抬起头,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疼惜和后怕,心里那点残存的戾气渐渐散去。她伸出手,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:钮祜禄景娴皇上,臣妾没事了。
是啊,她没事了。
纯妃死了,苏家在前朝的势力定会大受打击。后宫里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,也该收敛些了。
弘历抱着她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