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!快传太医!景娴娘娘出事了——”
殿内的妃嫔们乱作一团,有吓得捂嘴的,有假装关切往前凑的,只有太后还稳坐着,眉头紧锁,目光落在景娴染血的裙摆上,闪过一丝锐利。
弘历抱着景娴往偏殿跑,她的呼吸越来越弱,气若游丝地抓着他的衣襟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:钮祜禄景娴皇上……疼……
弘历别怕,朕在!朕在呢!
弘历心疼得肝肠寸断,低头吻着她的发顶,声音哽咽,弘历忍一忍,太医马上就来,你不会有事的……
他从未如此恐惧过。这双手曾为他研墨,曾为他剥莲子,此刻却冰凉得像冰,软得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。那刺目的鲜血,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口剧痛。
偏殿的床榻刚铺好,太医院的院判就带着一群太医冲了进来,为首的正是李院判。他刚给景娴搭脉,脸色“唰”地变了,手一抖,脉枕都掉在了地上。
弘历怎么样?!
弘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眼底的红血丝看得人心惊,弘历她到底怎么了?!
“皇上……”李院判的声音发颤,额头的汗珠子滚滚往下掉,“娘娘……娘娘是中了剧毒,寒性侵体,伤及内里……这、这毒……”
弘历毒?!
弘历如遭雷击,猛地回头看向景娴。她躺在榻上,嘴唇泛着青紫色,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,小腹的血迹还在蔓延,看得他目眦欲裂。
就在这时,景娴忽然睁开眼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对碧月虚弱地说:钮祜禄景娴碧月……药渣……
碧月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小包袱里掏出个瓷罐,双手捧到弘历面前,声音哽咽:“皇上,这是娘娘近日喝的‘安胎药’的药渣,娘娘说总觉得味道不对,就让奴婢收着了……”
弘历安胎药?!
弘历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向药罐,又猛地转向李院判,弘历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