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>钮祜禄景娴让人把这廊下好好冲冲,别留下半点药味——咱们得让某些人知道,这药,我没喝。
碧月心领神会,连忙下去安排。不多时,就有小太监提着水桶过来,拿着刷子狠狠刷洗廊下的青石板,水声哗啦,在安静的坤宁宫格外显眼。
景娴知道,这动静定会传到某些人耳朵里。他们会猜,她是不是发现了药有问题?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了?这种悬而未决的猜测,比直接戳穿更让人坐立难安。
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
午后,弘历果然来了。他刚下早朝,一身明黄的龙袍还没换,就大步走进坤宁宫,一把将景娴揽进怀里:弘历今儿李院判跟朕说,你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?
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,气息烫得她耳廓发红,弘历那咱们可得加把劲了。
景娴往他怀里缩了缩,手指划过他胸前的龙纹,声音带着点娇嗔:钮祜禄景娴皇上就知道取笑臣妾。
她顿了顿,像是不经意地提起,钮祜禄景娴说起来,臣妾今儿本想喝些助孕的汤药,没想到手滑摔了,许是缘分未到吧。
弘历摔了?
弘历皱眉,捏了捏她的脸颊,弘历没烫着吧?那些汤药本就不急,有朕在,还怕没有孩子?
他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,根本没多想其中的蹊跷。
景娴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眼底却一片清明。弘历的宠爱是她的盾,却也让她成了众矢之的。这后宫里,多少人盼着她出点差错,盼着她失宠,盼着钮祜禄家倒台。
那碗被动了手脚的助孕汤,不过是个开始。
她抬起头,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,阳光刺眼得很。那些藏在暗处的人,既然敢伸手,就别怪她不客气。
她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急着要她的命。
而此刻的翊坤宫,静思苑里。
春桃正跪在地上,气喘吁吁地回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