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抬手搂住他的脖子,把脸埋进他颈窝。湿热的眼泪终于掉下来,砸在他的衣襟上,洇出小小的湿痕。她哭得很轻,肩膀微微耸动,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,勾得弘历心头发痒,又疼又爱。
他知道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想在他面前装得完美无缺,只有景娴,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。这不是矫情,是信任,是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天。
弘历好了好了,不哭了。
弘历拍着她的背,声音柔得能化出水,弘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,不好看了。
他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帕子,替她擦眼泪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唇,软得像棉花糖,烫得他心头一跳。
景娴被他擦得不好意思,往他怀里缩了缩,嘴角却悄悄勾起个极小的弧度。她能感觉到弘历的心跳有多快,能感觉到他搂着她的手臂有多紧。
男人的心,终究是软的。尤其是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,她这点恰到好处的脆弱,就是最锋利的刀,能轻易剖开他层层包裹的帝王心,直抵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要的从来不是他一时的宠爱,是刻进骨血里的忘不了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
她抬起头,眼底还蒙着层水汽,却笑得像偷了糖的孩子,钮祜禄景娴臣妾想吃您亲手剥的莲子。
弘历好。
弘历低笑,捏了捏她的脸颊,弘历朕这就去剥。
他牵着她的手往寝殿走,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缠在一起,分不出彼此。
廊下的李玉看着这光景,连忙让人去御膳房传话,心里却暗暗佩服——自家娘娘这手段,真是越来越高明了。明明是拿捏着皇上的软肋,偏做得这么情真意切,让皇上甘之如饴。
寝殿里的烛火亮起来,映得窗纸上的人影格外亲昵。弘历果然亲手给景娴剥莲子,指尖沾着莲心的苦,却笑得比谁都甜。景娴靠在他身边,吃着莲子,偶尔抬头对他笑一笑,眼底的狡黠藏得极好。
窗外的月亮越升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