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不轻不重,正好能缓解紧绷的神经。“钮祜禄景娴我额娘以前总说,思虑过重就按按这里,能松快些。
弘历的呼吸渐渐沉了下来。她的掌心贴着他的鬓角,发丝偶尔扫过他的颈侧,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。这触感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清晰——少时在太后宫里,她偷偷给他塞糖糕时,指尖碰过他的掌心;御花园里,他抢过她手里的风筝,指尖擦过她的腕间;可都不及此刻,她站在他身后,气息缠绕,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龙体要紧。
景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软得像棉花,钮祜禄景娴我笨,不会处理朝政,只能做这些小事。
弘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。她的手腕纤细,被他一把攥住,像握住了易碎的玉。他仰头时,正撞进她低垂的眼眸里——那里面盛着水光,像含着两汪清泉,映得他的影子都温柔了几分。
弘历谁说你笨?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,弘历你做的,比谁都好。
话音未落,他忽然起身,手臂一伸,竟拦腰将她抱了起来。
景娴惊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,汤盅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药膳洒了满地,香气却愈发浓郁。钮祜禄景娴皇上!
她的脸颊瞬间红透,像熟透的樱桃,钮祜禄景娴李玉还在外头呢……
弘历却没理她,低头就吻了下去。
这吻来得又急又深,带着他隐忍了十几年的渴慕,带着奏折堆积的烦躁,带着此刻心头翻涌的滚烫。他一手托着她的膝弯,一手按住她的后颈,将她死死按在怀里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景娴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,很快就被吻得浑身发软。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,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混着墨香的气息,能尝到他唇齿间淡淡的苦——那是熬夜批阅奏折的味道。
她的指尖缓缓松开,从推拒变成了轻轻抓住他的衣襟。睫毛上沾了点水汽,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