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没有遮拦的戏台,她这场“从清白贵女到帝王宠妃”的戏码,怎么可能不引来唾沫星子?这些人敢在她的碎玉轩里嚼舌根,无非是瞧着她刚上位,根基不稳,想试试她的底线。
试底线?
景娴的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,那里的温度被她的指腹焐得温热。她抬眼,目光像两道无形的鞭子,扫过廊下所有宫人,最后落在那两个领头嚼舌根的宫女脸上。
钮祜禄景娴昨儿夜里,小厨房那个送汤的管事
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冷,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钮祜禄景娴是哪只手端的汤?
跪在地上的宫女愣了愣,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。
景娴没等她们回话,茶盖在碗沿重重一磕:钮祜禄景娴还有这两位
她下巴往绿衣粉衣宫女的方向点了点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,那笑意却没到眼底,钮祜禄景娴舌头这么利索,留着也是祸害。
她放下茶盏,声音陡然转厉,像出鞘的刀:钮祜禄景娴传本宫的话——小厨房送汤的管事,连同这两个乱嚼舌根的,一并拖到院子里,杖毙!
“杖毙”两个字砸在地上,惊得所有宫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绿衣宫女吓得魂都飞了,连滚带爬地往景娴脚边扑:“娘娘饶命!娘娘饶命啊!奴婢再也不敢了!求娘娘看在奴婢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份上……”
粉衣宫女直接吓晕了过去,软成一摊泥。
景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对候在一旁的掌事太监道:钮祜禄景娴愣着干什么?本宫的话,不好使了?
掌事太监是太后特意派来的老人,最懂宫里的规矩,此刻忙躬身应道:“奴才这就去办!”他使了个眼色,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立刻上前,像拖死狗似的把两个宫女往外拖,那绿衣宫女的哭喊声撕心裂肺,却在跨出月亮门的瞬间,被死死捂住了嘴。
廊下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风吹梧桐叶的沙沙声。
景娴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