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的雨声隔绝在两个世界。
弘历你为了他,就这么作践自己?
他的声音终于响起,穿过雨幕,带着刺骨的寒意,弘历在御花园拉拉扯扯还不够,还要跑到养心殿来跪着求朕?钮祜禄景娴,你就这么离不开他?
景娴的心脏像被这句话狠狠攥住,疼得她喘不过气。她知道弘历在生气,知道他的骄傲不允许她为别的男人求情,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傅恒被毁掉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,是臣妾的错,全是臣妾的错!
她再次磕下头,额头的血混着雨水流进眼里,涩得她睁不开眼,钮祜禄景娴您要罚就罚臣妾,贬我去守陵也行,打入冷宫也行,只求您放过富察将军……他是无辜的……
弘历无辜?
弘历冷笑一声,往前走了两步,站在廊檐的边缘,雨水刚好打不到他的衣角。他看着她额头上的血痕,看着她湿透的宫装下若隐若现的苍白肌肤,眼底的怒火像被泼了油,烧得更旺,弘历他觊觎朕的女人,挑战朕的威严,这也叫无辜?
钮祜禄景娴不是的!不是您想的那样!
景娴急得眼泪直流,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钮祜禄景娴我们只是……只是旧识……
弘历旧识?
弘历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被刺痛的暴怒,弘历旧识能让你为了他跪在雨里求朕?旧识能让你连朕的旨意都不顾?景娴,你看着朕!
他的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,景娴下意识地抬起头,撞进他那双燃烧着怒火和占有欲的眼睛里。
弘历你记住
弘历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像淬了冰,砸在景娴心上,弘历傅恒是朕贬的,罚俸一年,守皇陵,没有朕的旨意,永远不许回京!这旨意,谁也改不了,包括你!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狼狈的模样,语气里带着残忍的快意:弘历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