钮祜禄景娴皇上!求您开开门!
她仰着头,对着紧闭的殿门嘶吼,声音被雨声撕得支离破碎,钮祜禄景娴皇上!求您饶了富察将军吧!
廊下的侍卫想拦,却被她疯魔的样子吓退了。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、连走路都怕踩疼蚂蚁的娴贵人吗?此刻的她,眼里像燃着两簇火,哪怕被暴雨浇着,也灭不了半分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!都是我的错!
景娴猛地磕下头,额头撞在湿滑的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,钮祜禄景娴是我不知廉耻,是我纠缠傅将军,与他无关!求您罚我吧!您把我贬去守陵,把他换回来!求您了!
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,分不清是雨还是泪。她的额头很快红了一片,再磕下去,血珠混着雨水渗出来,在石板上晕开小小的红痕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!您听我说啊!
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每喊一声,喉咙里就像吞了一把沙子,钮祜禄景娴富察将军是有功之臣,他为大清流过血,您不能这么对他!求您了皇上!
不知跪了多久,雨势丝毫没有减弱,反而越下越大,砸在身上生疼。景娴的宫装早已湿透,冷得像冰壳子裹在身上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,嘴唇冻得发紫。可她还是不停地磕头,不停地哀求,额头上的血痕越来越深,染红了身下的一片水洼。
忽然,廊下的宫灯晃了晃,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。
弘历站在廊柱旁,玄色的龙纹常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没打伞,任由雨丝溅在衣襟上,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,冷冷地看着跪在雨里的景娴,没有一丝温度。
景娴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眼里瞬间爆发出光亮。钮祜禄景娴皇上!
她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因为跪得太久,膝盖一软,又重重摔回地上,钮祜禄景娴皇上,您饶了富察将军吧,求您了……
弘历没说话,只是缓缓抬起手,示意旁边的太监退下。廊下很快空了,只剩下他和雨里那个狼狈的身影,被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