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……永远……
弘历的脚步顿了顿,背影僵了一瞬。随即,他头也不回地扬声道:弘历把王爷‘请’回府,没有朕的旨意,不准他踏出王府半步!
“皇上!”侍卫们迟疑着上前,却被弘历的眼神冻住。
弘历听不懂朕的话?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之怒,弘历还是想陪着他一起受罚?
侍卫们不敢再犹豫,架起瘫软的弘昼就走。弘昼还在挣扎,嘴里胡乱喊着“景娴”“放开我”,声音越来越远,最终被风雪彻底吞没。
弘历站在宫门前,望着那扇被砸得不成样子的门,久久没有动。风雪落在他的发间,结成了白霜,他却像感觉不到冷。掌心还残留着打弘昼时的钝痛,可这痛,远不及心口那片被弘昼戳破的空洞。
他抬手,指尖抚过门板上的凹痕——那是弘昼用酒坛砸出来的。多可笑,一个王爷,为了个女人,闹得像个泼皮。可他自己呢?为了留住那个女人,不惜把她锁起来,不惜对亲弟弟动手,又比泼皮好到哪里去?
弘历景娴。
他对着紧闭的宫门低语,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,弘历你看,所有人都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。可你只能是我的……只能是……
风雪更大了,将他的声音卷走,也将碎玉轩裹进一片死寂的白。门内,景娴贴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去,将脸埋在膝盖里。她听见了外面的一切,听见了弘昼的哭喊,听见了弘历的怒吼,听见了那记沉重的拳头声。
原来,这场困局里,没有谁是赢家。
只有她的心,在这无边的风雪里,一寸寸冷透,成了再也焐不热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