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”弘昼咳着血,却撑着地面要再爬起来,通红的眼里燃着疯劲,弘昼你打啊!有本事你打死我!打死我你也留不住她的心!
弘历她是朕的女人。
弘历一步步逼近,明黄的龙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,每走一步,积雪就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。他弯腰揪住弘昼的衣领,将他狠狠掼在宫门上,弘历现在是,将来是,死了也是!
额头抵着额头,两人的呼吸混着风雪撞在一起,全是火药味。弘历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,那是被挑战权威的震怒,是对景娴失控的偏执,更是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——他怕,怕弘昼说的是真的,怕无论他用什么办法,都焐不热景娴那颗死了的心。
弘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。
弘历的指尖掐进弘昼的脸颊,迫使他看着自己,弘历为了个女人,醉成这副鬼模样,像个王爷吗?
弘昼她不是‘个女人’!
弘昼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溅在弘历的龙袍上,像朵丑陋的花,弘昼她是景娴!是钮祜禄家的脊梁!你把她关在那破院子里,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?你就不怕遭报应?
弘历报应?
弘历冷笑,笑声里带着帝王独有的狠戾,弘历朕就是天,朕的旨意就是天意!
他甩开弘昼,后者重重摔在雪地里,溅起一片雪雾。弘历她绝食?她想死?
弘历的目光扫过紧闭的宫门,像在看一件必须攥在手里的珍宝,弘历朕偏不让她死。她欠朕的,得用一辈子来还。
弘昼趴在雪地里,看着弘历转身的背影,那背影挺得笔直,却透着股孤绝的疯狂。他忽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混着血和雪,糊了满脸。弘昼你赢了……你是皇上,你当然赢了……
他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叹息,弘昼可你永远也得不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