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的下摆散开,铺在锦被上,明黄与月白交织,像一幅惊心动魄的画。
“唔……”景娴的眉头皱得更紧,似乎在梦里挣扎着什么。
弘历稍稍松开她,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粗重地交缠在一起。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那里没有泪水,只有药效带来的潮红,心里却莫名地一紧。
弘历醒了……会不会恨我?
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。
可这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对傅恒的嫉妒和身体里的药效狠狠压了下去。
恨就恨吧。
总好过失去她。
他重新低下头,吻上她的颈窝,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白瓷,带着诱人的温度。手指颤抖着,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。月白色的衣料滑落,露出莹白的肩头,像雪堆里初绽的玉兰。
腕间的羊脂玉镯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刺眼得很。
弘历的动作顿了顿,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只镯子。富察家的传家宝?他偏要让玉镯,戴在属于他的女人腕上。
他抬手,想要将玉镯摘下来,指尖却在触到冰凉玉质的瞬间,停住了。
这是傅恒留在她身上唯一的印记了。
若是摘了,她醒来,会不会更恨他?
药效让他的思维变得混乱,爱恨交织,占有欲和残存的怜惜在心里反复拉扯。最终,他还是收回了手,转而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。
锦被滑落,露出更多莹白的肌肤,与明黄的龙袍形成鲜明的对比。烛火跳跃,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帐幔上,像一幅流动的、暧昧的画。
弘历景娴,别怕……
弘历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带着浓重的鼻音,弘历以后……有朕护着你。
他知道这句话有多虚伪。用这种方式得到她,何来“护着”一说?
可他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