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昼挑眉,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了,这副慌乱的样子,准是藏了心事。他仗着身高优势,长臂一伸,轻松就从景娴身后把信纸抽了出来,弘昼我看看……
信纸展开的瞬间,弘昼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敛了去。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字,眉头皱得越来越紧,手指在“各自安好”四个字上重重一点:弘昼这谁写的?
钮祜禄景娴是……是傅恒……
景娴的声音细若蚊吟,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
弘昼傅恒?
弘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,指着信上的字,弘昼你说这是富察傅恒写的?
景娴被他笑得心里发慌,却还是梗着脖子辩解:钮祜禄景娴是他寄来的……从海棠树洞里找到的……
弘昼放屁!
弘昼难得爆了句粗口,声音陡然拔高,弘昼这破字,也配叫傅恒写的?
他走到桌边,把信纸铺平,拿起桌上的狼毫笔,蘸了点墨,在旁边的宣纸上写了个“安”字,然后指着信上的“安”,对比给景娴看:弘昼你看看!你好好看看!
弘昼傅恒那小子写‘安’字,宝盖头会特别小,跟个小帽子似的,他说这叫‘家小才能安’,你看他写的‘女’字,是不是舒展得很?
弘昼的手指重重敲在自己写的“安”字上,又点了点信上的,弘昼再看这个!宝盖头大得能遮着半张脸,底下的‘女’字缩成一团,生怕见人似的——这是仿的,而且仿得也太刻意了!
景娴的呼吸猛地一滞,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。
她凑近了些,睁大眼睛,看着弘昼写的字,又对比信上的“安”。没错,傅恒写的“安”,宝盖头确实小得可爱,底下的“女”字笔画舒展,带着股说不出的温柔,就像他每次喊她“景娴”时的语气。
可这封信上的“安”,真的像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