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,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方帕子的存在,隔着布料传来点微乎其微的软。心跳撞在帕子上,咚咚的,比战鼓还响。
傅恒往后靠在椅背上,长长地舒了口气,额角竟沁出点薄汗。
窗外的风卷着巡夜的梆子声飘进来,“咚——咚——”,已是三更天了。营房里静得很,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一声,和他自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。
他抬手按在胸口的荷包上,那里藏着一方月白帕子,帕子里裹着一朵早已干枯的桃花,还有他不敢宣之于口的心事。
富察傅恒荒唐。
傅恒对着空荡的营房低骂了一声,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烛火渐渐弱了下去,在案上投下一小片暖黄的光。傅恒看着案上的军报,眼神却有些涣散,脑子里反复出现的,还是太液池边那抹鹅黄色的身影,和她递帕子时,红得像樱桃的耳垂。
夜还很长,可藏在荷包里的那点甜,却像烛火一样,悄悄暖了他整颗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