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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,在她脸上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根上。那颜色,像极了被日头晒透的樱桃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
弘历笑什么呢?

他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,可握着折扇的手又紧了紧,扇骨几乎要被捏断。

景娴被他看得有点发毛,往后退了半步,嗫嚅道:钮祜禄景娴没、没笑什么……就是觉得这海棠花开得好看。

弘历好看?

弘历冷笑一声,往前走了一步,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,弘历好看得让你对着棵树笑了半柱香?

他的眼神太锐利,像出鞘的剑,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。景娴被他问得哑口无言,只能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鞋尖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。

弘历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样子,心里的火气更旺了。他想起那个叫傅恒的禁军统领——不过是个靠着家里荫庇的黄毛小子,仗着会耍两下剑,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三搭四?

弘历方才跟傅恒见过了?

他开门见山,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。

景娴的肩膀猛地一颤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她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惊讶:钮祜禄景娴皇上怎么知道……

弘历整个圆明园,还有朕不知道的事?

弘历打断她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。他往前逼近一步,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弘历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,也配让你这般惦记?

最后几个字,他咬得极重,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那眼神里的不屑和怒意,像针一样扎在景娴心上。

景娴被他说得脸颊发烫,不是羞的,是气的。什么叫“配不上”?傅恒剑法那么好,人又正直,哪里比不上旁人?

钮祜禄景娴皇上这话不对。

她鼓起勇气反驳,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只护崽的小兽,钮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