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地上笑,实在忍不住凑了过来。
景娴抬起头,眼睛笑成了弯月亮,眼角还挂着点水光。她的脸颊红扑扑的,像熟透的苹果,连鼻尖都泛着点粉,看着比枝头的海棠花还要娇俏。
钮祜禄景娴没、没什么。
她摆着手,声音还带着笑腔的颤,钮祜禄景娴就是觉得……觉得这海棠花好看。
春桃挠了挠头,有点摸不着头脑。这海棠花天天开,也没见姑娘笑得这么厉害啊?她往地上看了看,除了满地花瓣,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“好看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呀。”春桃嘟囔着,递上帕子,“姑娘快擦擦眼泪,仔细风一吹着凉了。太后还等着您回去用早膳呢。”
景娴接过帕子,胡乱擦了擦眼角,却还是止不住笑。她望着春桃一脸茫然的样子,忽然觉得这事儿要是说出去,怕是能让整个圆明园的人都笑掉大牙——钮祜禄家的姑娘,居然蹲在地上,为了个男子红了的耳朵笑个不停。
可她偏就觉得好笑,觉得甜。
像小时候偷偷吃了太多糖,舌尖泛着腻,心里却甜得冒泡。
她把脸重新埋进掌心,指缝里漏出断断续续的笑:钮祜禄景娴我就是……就是想起了御花园的石榴花。
“石榴花?”春桃更糊涂了,“这时候哪有石榴花呀?再说了,石榴花有什么好笑的?”
钮祜禄景娴不是现在的石榴花。
景娴的声音从掌心传出来,闷闷的,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,钮祜禄景娴是去年夏天的。七哥带我去看的,开得艳极了,红得像火。
她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纹路,声音轻得像梦呓:钮祜禄景娴可我刚才看见……有人的耳朵,比那石榴花还要红呢。
比御花园最艳的石榴花,还要红三分。
这话她说得又轻又快,像怕被人听见似的。春桃没听清,还想再问,景娴却“噌”地站了起来。
她拍了拍裙摆上的花瓣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