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天刻意切割、打磨出来的孔道!
方宇趴在地上,瞪大眼睛试图向里窥视,但缝隙太小,对面一片模糊的黑暗。
可这丝毫无法减轻那缝隙带给他毛骨悚然的联想!
昨晚,那枯瘦老梆子,就是趴在这孔洞的另一边,像观察笼中困兽、审视砧板鱼肉一般,冰冷地、无声地看着自己!
“咕噜.”方宇狠狠吞了一口唾沫,喉结艰难地滚动着,压下涌上喉头的惊悸。
不能再等了!
什么代价?什么痛苦?都顾不上了!必须马上学那破书上的东西!不然别说熬到反抗,怕不是今晚就要被这鬼鬼祟祟的老怪直接杀了!
他狠狠揉了揉自己僵硬的短发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出去。
院中,清冷的气息混合着一丝米粥的淡香。
苏酥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,正背对着他,沉默地搅动着石灶上小锅里的清粥。
晨光勾勒着她单薄的肩线,依旧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。
见方宇出来,苏酥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。她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盛了一碗几乎看不见几粒米的粥,然后将另一只空陶碗搁在锅边,转身就要端着粥走回自己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