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皮.而从那血淋淋、黏糊糊的新鲜蜕皮中挣扎着站起来的
赫然是他“方宇”自己的样子!
这方宇,嘴角挂着一丝非人的狞笑!
“呃啊——!”
方宇一个激灵,猛地睁开了眼!心脏狂跳如擂鼓,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!
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黏腻冰冷。
眼前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那截灯,早已燃尽。
就在他惊魂未定、大口喘息的间隙,眼角余光猛然捕捉到一丝异样!
桌子下方,靠墙角的缝隙里,正透出一线微弱的光!
那光极其微弱,淡得几乎难以察觉,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却刺眼得像一道刀芒!
更让方宇寒毛直竖的是,这光并非柔和或明亮的象征,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凌厉!
像淬了剧毒的针尖,冰冷地刺向他的感知!
一股比蛇口更甚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方宇的骨髓!有人在窥视!
这个念头如同冰水当头浇下。
是那个枯瘦老梆子!只有他!隔壁石屋那缝隙的另一头
强烈的求生欲压下一切恐惧和恶心,方宇来不及细想,身体比脑子更快,他闭上眼睛,发出一声逼真的、带着梦呓般沉闷的“嗯”声。
随即,他努力调匀呼吸,强迫那被噩梦惊吓和此刻恐惧撕裂的肺部缓慢起伏,甚至从喉咙深处逼出沉闷的、带着黏滞感的鼾声。
“呼噜.”
“呼噜.”
僵硬的身体紧贴冰冷的土炕,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着肋骨。
装睡!
必须装得像!
绝不能动,绝不能睁眼!
黑暗中,那缕窥视的厉光如同实质,冰冷地落在他身上,让他每一寸皮肤都紧绷如弓弦。
这装睡的每一秒,都漫长得如同凌迟。
不知“打”了多久的鼾,在那份恐怖的窥视感似乎并未加强、也未消失的煎熬中,精神高度紧张带来的另一种疲惫终于占了上风。
方宇意识再次模糊,这一次,是真的被强行装睡“熬”晕了过去。
当他再次睁开酸涩的眼睛时,刺目的天光已经从狭小的窗户透了进来。
日上三竿!
方宇猛地从炕上爬起,连滚带爬扑到桌前。
他急切地蹲下身子,脸几乎要贴到冰冷粗糙的地面。
找到了!桌子靠墙角的位置,在坚硬的山岩地面上,果然有一道头发丝般的细小缝隙!
不像是天然的石头裂缝,那断口过于笔直细微,显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