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在了喉咙口。他注意到她军装上别着的钢笔，笔帽上刻着小小的“蓝”字，那是他当年用攒了三个月的津贴买的，笨拙地刻了字送她，她当时还嫌丑，说“刻得跟虫爬似的”
原来她还留着
这个发现像颗糖，悄悄在他心里化开，甜得他有点发晕
蓝天画抬眼看向他，目光撞进他带着点慌乱的眼底。他瘦了，下颌线比以前更清晰，眼下的青黑重得像被墨染过，嘴唇干裂，显然是熬了不少夜。可那双眼睛，还是跟当年一样，藏不住事，一紧张就会微微睁大，像只被惊动的鹰隼
蓝天画你瘦了
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比预想中平静，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
东方末愣了一下，像是没料到她会先开口，而且是说这个。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，想说“我没事”，却在看到她眼底那点真切的担忧时，把话咽了回去，换了句更实在的
蓝天画刚结束拉练，过几天就胖回来了（顿了顿，鼓起勇气问）你……这些年还好吗？
蓝天画还没来得及回答，洛小熠就在旁边喊
洛小熠好了好了，别在这儿上演苦情戏了！赶紧说说接下来的任务吧，总不能让我们三位大少校一直站着吧？
东方末瞪了洛小熠一眼，却也知道场合不对，往后退了半步，拉开了些距离，只是目光依旧黏在蓝天画身上，像有磁石吸着
蓝天画接过洛小熠递来的任务简报，指尖划过纸页上的字迹，心里却想着刚才他站在面前时，那掩饰不住的疲惫，和眼里藏不住的欢喜
原来，有些人，有些事，不管隔了多少年，藏得多深，只要一个眼神，就能轻易让心湖再起波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