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中初二七班的下课铃刚响，东方玥就一把拽过洛欢颜的胳膊，将她拉到教室后排的角落。两人背靠着墙壁，脑袋凑得极近，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，引得周围几个同学频频回头
东方玥欢颜，你说我哥到底去哪了？
东方玥单手托着下巴，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太太，校服袖子被她揪出几道褶皱
东方玥开学都快俩月了，人影都没见着，电话打了八百遍都是关机，我妈昨晚又偷偷抹眼泪了，说早知道就不逼他考重点了
洛欢颜也跟着叹气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上的小熊挂件——那还是去年洛小熠去庙会给她赢的
洛欢颜我哥也一样，走之前就留了张纸条，说“有事出去一趟”，连件换洗衣服都没带（忽然凑近东方玥，声音压得更低）不过我上周听见我妈打电话，说什么“小熠的飞行考核过了”，你说他是不是真去当飞行员了？
东方玥（眼睛“唰”地亮了，像被点燃的小灯笼）我就说！上次我妈整理我哥旧书，翻出个铁盒子，里面全是他画的坦克装甲车，还有张泛黄的报纸，上面圈着“陆军装甲兵学院”的招生启事（忽然拍了下手，吓得洛欢颜往旁边缩了缩）还有我爸老战友王叔叔，上次来我家拎了箱水果，跟我妈说“东方末那小子够劲，在新兵连就拿了个格斗第一”，当时我妈脸都白了，现在想想，这不明摆着去部队了吗？
洛欢颜（用力点头，马尾辫上的蝴蝶结随着动作晃悠）那凯风肯定也去了！他爸以前不是武警吗？上次沙曼姐来学校送笔记，跟我们说凯风初中就天天去健身房，说“要练出肌肉保护人”，不是去部队是去哪？（忽然压低声音，往四周瞟了瞟，像只偷吃到糖的小老鼠）而且我发现，凯风看沙曼姐的眼神不一样。上次运动会沙曼姐跑八百米摔倒了，凯风背着她去医务室，手都在抖，后来还给她买了三个月的早餐，每天换着花样来，说是“顺便多买一份”
东方玥（听得眼睛瞪得溜圆，连忙凑得更近）这算什么！我哥才叫嘴硬！天画姐上次被隔壁班男生堵着要微信，我哥上去就把人撂了，回头还骂天画“麻烦精，走路不看路”，结果第二天就去给天画姐买了她最爱的草莓蛋糕，说是“我妈做太多，扔了浪费”（撇撇嘴）我妈根本不会做蛋糕！他就是怕天画姐生气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