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差
他的飞行天赋让他耐力极好,此刻呼吸还很平稳,却一直刻意放慢速度等着东方末
东方末没事
东方末咬着牙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猛地加快了脚步。他不想被人看出异样,更不想因为这点伤落后——父亲的抚恤金换来的机会,他不能搞砸;那个总嘲笑他“臭东方”的笨女人,要是知道他在这认输,指不定会笑到明年
凯风则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,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。他看似轻松,眼神却像雷达一样扫过周围的环境:跑道左侧有段下坡容易打滑,前方三百米处有棵歪脖子树可能遮挡视线,甚至连哪个新兵呼吸乱了节奏、哪个脚步虚浮,都被他默默记在心里。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,无论在哪,都要掌控全局,就像父亲教他的那样,“沉住气才能赢”
跑到三公里时,队伍已经明显拉开了差距。体力不支的新兵被甩在后面,脸色惨白地扶着树喘气,教官的斥骂声像鞭子一样抽在空气里。东方末的旧伤越来越痛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腥甜的铁锈味,视线开始模糊,脚下的碎石路变成了晃动的重影。但他死死盯着前面洛小熠的背影,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放弃,而是蓝天画的脸——她吃草莓蛋糕时鼓起的腮帮子,她被吓到躲在他身后时攥紧他胳膊的力度,她瞪着他骂“臭东方”时泛红的眼角……这些画面像止疼药,又像催命符,逼着他把疼痛咽下去
洛小熠东方末,坚持住!
洛小熠看出他的不对劲,伸手想扶他的胳膊,却被东方末猛地甩开
东方末不用
东方末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。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加速冲过洛小熠,胸腔里的疼痛几乎要炸开,却硬是凭着一股狠劲,把脚步迈得更大、更稳
最后一公里,东方末感觉自己像在踩着刀尖奔跑,每一步都耗尽全身力气。终点线的红旗在风里猎猎作响,他眼前一阵阵发黑,却凭着本能冲了过去。冲线的瞬间,他再也撑不住,膝盖一软差点栽倒,身后的凯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胳膊,才让他勉强站稳
凯风逞什么强
凯风皱着眉,语气里带着点责备,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,帮他卸下沉重的装备,又从水壶里倒出半瓶水递过去
刚才那个发令的教官走了过来,目光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