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多。不是人眼，是夜视仪的反光。枪管抵住她后背时，她闻到机油和汗酸混在一起的气味。
"转过去。"持枪者的声音沙哑，"慢慢举手。"
灰太狼慢慢松开她，却把右手插进了裤兜。他小指勾着什么东西，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狼小妹数到第三声心跳时，他猛地甩出胳膊。
闪光弹炸开的瞬间，她被人拽着扑向侧面。砖墙被子弹犁出的沟壑擦过她脸颊，热风掀起她的刘海。灰太狼压在她身上，体温透过湿衣服传过来。
"往里跑！"他推了她一把，自己转身迎向枪声。
隧道深处透出微弱的光。狼小妹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，差点摔倒。腐烂的鼠尸在脚下发出黏腻的碎裂声，血腥气冲得她胃部抽搐。
追兵的脚步声在分岔口突然消失。她喘着气扶住墙，发现瓷砖上有抓痕。很深的痕迹，像是有人在临死前拼命刻下的。
灰太狼从阴影里走出来，制服裤腿撕开个口子，露出小腿上的金属环。他蹲下来调整那个装置时，她看见环上刻着编号：07。
"这是..."
"噤声。"他按住她的肩，指腹压着她颈动脉跳动的位置，"他们在下面等着。"
轨道尽头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。不是地铁，是更沉重的震动。灰太狼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针尖，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。
黑色液体正顺着锁骨往里渗，像活物般寻找着体温。她这才感觉到胸口发烫，混沌核心在皮肤下鼓动，如同第二颗心脏。
"他们给你注射的..."他的声音变了调，"不单是强化剂。"
狼小妹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变黑的指尖。记忆突然闪回红太狼最后那个拥抱，消毒水味道里混着同样的气息。
隧道深处的灯全亮了。穿着防护服的人影排成队列走来，橡胶靴踏在水洼里的声响整齐划一。最前面那人掀开面罩，露出半张烧伤的脸。
"欢迎回家。"他说。
灰太狼突然笑了。他的机械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