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小妹抱紧红太狼冲出隧道,矿洞口的夜风扑面而来。她能感觉到怀中人越来越轻,仿佛随时会从指缝间溜走。
"快上车!"
灰太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狼小妹回头,看见他正靠在车边喘气,左肩的血已经浸透了整件外套。她没有多问,钻进后座把红太狼放在腿上。
发动机轰鸣着启动。轮胎碾过碎石,车子猛地冲上山路。
"前面……右转。"狼小妹突然开口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红太狼的手腕,那里的皮肤比记忆中要冷得多。
灰太狼看了眼岔路口:"那边是死路。"
"我哥说过……紧急情况下可以躲进矿洞。"狼小妹的声音有些发抖,"他总说那里的通风管道能通到河对岸。"
灰太狼沉默几秒,方向盘猛地一打。轮胎在路面划出焦痕,车头甩进了窄道。
后座传来金属碰撞声。狼小妹低头,看见红太狼的手腕从袖口滑出半截,露出暗红色的条形码。她迅速拉长衣袖盖住那个印记,喉咙发紧。
"你流血了。"她盯着灰太狼肩头洇开的血渍。
"皮肉伤。"他单手解开安全带,从副驾座底下摸出个医药箱,"帮我按住止血棉。"
狼小妹伸手时被红太狼拽住了衣角。那力道轻得像片落叶,却让她浑身绷紧。
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——这触感不对,太精准了,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在测试抓握力度。
"专心看路!"她猛地松开手。
灰太狼偏头看了眼后视镜:"你脸色很难看。"
"少废话。"狼小妹别过脸,指尖悄悄碰了碰红太狼的掌心。那种异样的平滑感又出现了,不像是人类皮肤该有的触感。
车灯劈开浓雾,矿洞入口像张开的巨口。灰太狼熄了火,黑暗瞬间吞没了车厢。他摸索着打开储物格,取出支手电筒。
光束扫过后座时,红太狼的眼睛正睁着,瞳孔映出诡异的蓝光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