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快了。
“阻止我……”他看向小可，声音发颤，“求你了……”
小可举起日记本，封面上的烫金字迹已经完全剥落。她看见自己的手开始透明化，和美羊羊消失时一模一样。
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晨光透过倒塌的铁墙照进来，照亮地上男人的尸体。他的工具包叮当作响，每件工具都刻着相同的编号：“实验体001号”。
小可突然明白了什么。她翻开日记本最新一页，笔尖悬在空白纸上，写下最后一行字：“记忆容器名单：第99号——灰太狼”。
黑雾笼罩整个仓库。小可看见自己映在碎玻璃上的倒影——那分明是美羊羊的脸。
她低头看自己，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已经开始蔓延。
“你们……到底是谁？”她对着空气中那张人脸形状的黑雾质问。
黑雾沉默了几秒，然后缓缓开口：“我是……混沌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选我们？”
“因为你们……记得他们。”
“谁？”
“喜羊羊、沸羊羊、暖羊羊……你们还记得他们的名字。”
小可怔住了。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翻开这本日记时，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画面——美羊羊研究植物的样子，沸羊羊在赛场上奔跑的身影，暖羊羊温柔的笑容……
“所以……我们都是……记忆容器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？”
“我不是伤害……是在唤醒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只有被记忆选择的人……才能真正记住他们。只有记住他们的人……才能让混沌找到归宿。”
“归宿？”
“回家。”
小可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你……你是想回家？”
黑雾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缓缓点头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控制我们？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样？”
“因为……你们忘了。忘记了喜羊羊，忘记了青青草原，忘记了所有的一切。混沌被困在虚空中，只能通过记忆回家……而你们……你们已经不再记得了。”
小可忽然明白了。
原来，这场灾难并不是为了毁灭，而是为了找回。
“如果……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