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安娜皱眉，“要不我帮你问问？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时然赶紧摆手，“他确实不容易，公司刚稳住，肯定一堆事。”
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。
她其实偷偷看了他的朋友圈，三天前更新过一条，是公司新签的合作协议，配文“搞定”，除此之外再无动静。
这天晚上，时然刚改完最后一张节点图，手机突然响了，是左烨霖。
她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才接：“喂？”
“然然，你还好吗？”左烨霖的声音听着特别累，还有点沙哑。
“挺好的，项目进展顺利。”时然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，“你呢？公司的事忙完了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才传来一声苦笑：“没，出了点岔子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时然的心提了起来。
“说来话长，等我……等我处理完了再跟你说。”左烨霖的声音含糊不清，“你照顾好自己，别太累。”
“你也是……”时然还想说点什么，电话又被匆匆挂断了。
她握着手机，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又是这样，话只说一半，到底出什么事了？
左烨霖挂了电话，捏着眉心靠在椅背上，办公室里一片狼藉，文件散落一地。
就在一小时前，公司突然来了一群人，拿着收购协议说：“左总，恭喜，从今天起，你公司归林氏集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