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吃这玩意儿?阿姨没给你做饭?”
“不是,昨天加班晚了,懒得叫阿姨。”时然赶紧解释。
安娜皱起眉:“不行,这怎么行。我让阿姨住到板房旁边的值班室,你啥时候想吃就跟她说,必须保证营养。”
“真不用这么麻烦……”
“少废话。”安娜打断她,“你要是病倒了,我找谁哭去?”
时然心里暖了暖,没再推辞。
接下来的两天,时然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工地上。
早上天不亮就去检查钢筋焊接,中午在板房扒两口饭继续盯进度,晚上对着电脑改图纸到深夜。
她故意让自己忙得没时间想别的,可闲下来的时候,那个突然挂断的电话和模糊的女声,还是会钻进脑子里。
左烨霖的电话一直没再打过来,微信也没发消息。
时然看着手机里那个熟悉的头像,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
周三下午,安娜带着项目团队来工地视察。
钢结构框架已经立起来了,远远看去像个巨大的金属骨架,特别壮观。
“不错不错,比我想象的还要好。”安娜站在空地上,满意地点头,“这造型,一看就很时然。”
团队里的设计师们也跟着附和,之前反对的老设计师看着框架,眼神里也多了点认可。
“没想到这种结构真能立起来,稳定性还挺好。”
时然笑了笑,心里的成就感压过了那点烦闷。
视察完现场,安娜又拉着时然回了板房。
“喝点茶?我带了点龙井。”安娜从包里拿出茶叶。
“好啊。”
两人坐在小板凳上,看着窗外的工地喝茶,气氛挺放松。
“说起来,左烨霖那小子,这次回去解决公司的事,好像挺顺利?”安娜状似无意地问。
时然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,嗯了一声:“他说签了几个新客户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安娜叹了口气,“那小子不容易,从小就过得憋屈。”
时然愣了一下:“您知道他以前的事?”
“知道点。”安娜点点头,“我跟他留学时住一个街区,听他偶尔提过。他生母走得早,好像跟左家的内斗有关系?”
时然的心猛地一沉。
左烨霖从没跟她说过这些,她只知道他跟家里关系不好,却不知道还有这么深的隐情。
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”安娜说。
“就听他喝醉了提过一次,说他妈妈是被人逼走的,具体怎么回事没说,哭得跟个孩子似的。那是我第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