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烨霖睁开眼,眼神有点冷:“什么动静?”
“就是……吵架声,还有东西碎了的声音。”时然往窗外指了指,“好像是三叔家那边。”
左烨霖坐直身体,侧耳听了听,没什么声音。他皱了皱眉:“你听错了吧,这么晚了,谁会吵架。”
“我没听错!”时然挺肯定,“真的有声音,好像还提到了……左佳棋?”
这话一出,左烨霖的眼神瞬间变了,带着审视和怀疑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时然被他看得有点发毛,小声说:“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,左佳棋这几天总往三叔家跑,刚才又有动静……会不会出什么事啊?”
她其实是有点担心左佳棋,毕竟上次在医院,他是真心想帮自己。
左烨霖却冷笑一声,站起身:“时然,你编这些借口,是想让我带你出去?还是想趁机去找左佳棋?”
“我没有!”时然急了,“我就是听见了才跟你说的!你怎么总不信我?”
“信你?”左烨霖逼近一步,眼神像刀子,“信你半夜不睡觉,竖着耳朵听隔壁动静?信你惦记着左佳棋?我看你就是想找机会逃跑!”
“我没有!”时然气得浑身发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只是担心……”
“担心?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们左家内讧,好趁机脱身!”
左烨霖打断她,语气冷得像冰,“本来还想让你明天去医院看你妈,现在看来,没必要了。”
时然愣住了:“你说什么?不让我去看我妈了?”
“我说得不够清楚?”左烨霖看着她,“在你安分之前,哪儿都别想去。”
他转身往主卧走,丢下一句:“安分点,别再耍花样,不然有你后悔的。”
门“砰”地关上了,时然僵在原地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她看着紧闭的房门,心里又气又委屈。
她明明是好心提醒,怎么就成了耍花样想逃跑?在他眼里,她就这么不堪吗?
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,放着无聊的广告,时然却觉得无比刺耳。
她捡起地上的毯子,抱在怀里,蹲在沙发边,无声地哭了很久。
第二天早上,时然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。
她昨晚就那么蹲在沙发边睡着了,脖子疼得厉害。
客厅里空荡荡的,主卧的门开着,里面没人。
时然心里咯噔一下,走到主卧门口看了看,果然人去楼空,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。
他又走了。
时然失落地回到客厅,刚坐下,就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