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年轻的祭司更是刮目相看,也对推广水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。
望着这片试验田的丰收景象,沈雨桥的野心更大了。
他蹲在田埂边,对同样蹲在一旁、笑眯眯捋着胡须的袁老先生说:“袁先生,您看,现在这个品种的水稻已经非常优良了。但我听说过一种更厉害的方法,叫做‘杂交水稻’!如果能成功,产量可能比现在还要翻上好几倍甚至更多!”
袁老先生闻言,眼中精光一闪,表现出极大的兴趣:“哦?杂交水稻?祭司,快给老头子我讲讲,这是怎么个说法?你这些高深的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?”
沈雨桥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,这些知识是站在另一位袁老先生的肩膀上得来的。
他只好含糊地解释道:“这个……我是从另一位姓袁的、非常伟大的老先生那里学来的理念。”
接着,他凭借着自己不算太牢固的记忆,磕磕巴巴地开始解释杂交水稻的基本原理:选择具有不同优良性状的亲本水稻,进行人工授粉,利用杂种优势培育出高产、抗病的新品种……
他讲得断断续续,有些专业术语甚至用兽世的语言勉强替代,自己都觉得解释得不太清楚。
然而,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袁老先生听完他这番不甚流畅甚至有些混乱的阐述后,并没有露出困惑的表情,反而陷入了沉思,手指在泥土上划拉着。
过了好一会儿,老先生抬起头,竟然清晰、有条理地复述并完善了一套完整的杂交水稻培育方案!
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如何根据气候土壤条件进行适应性调整的细节!
沈雨桥听得目瞪口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:“……袁先生?!您、您怎么会……?”
袁老先生看着他惊讶的样子,呵呵笑了起来,摆摆手道:“我老头子哪里会这个哟!这是第一次听说。不过嘛……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又指了指脚下的土地,“我刚才听了你的想法,再结合我这大半辈子跟土地、跟庄稼打交道的经验,脑子里这么一琢磨,就觉得你那个法子好像可以这样改进一下,那样调整一下,好像就更顺了,更适合咱们这儿了。你看,是不是这个理?”
沈雨桥看着老先生那副举重若轻、仿佛只是随口说了点“种地心得”的模样,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“伤害”,他忍不住在心里仰天长啸:
“全世界都是聪明人!多我一个怎么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