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我愿意相信你,但这种事情一旦闹到我面前,怀疑的种子也还是种下了。”
冷静归冷静,生气还是生气。
平时嘴巴那么硬,她说的再好听,仿佛一旦有个什么,自己就能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。
然而今天在见到柏栩,听到她说的那些引人遐想的话后,念初才发现,她做不到。
她做不到,根本就做不到。
要不是娇姐在旁边,她当时在车里听到那番话,已经直接气哭了。
她这么辛辛苦苦在这大肚子坏孩子,最后却落得个被小三堵上门的下场……
别人眼里的平静,只是念初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,勉强维持的体面。
娇姐离开后,她独自回到房中,还是悄悄哭了一场的。
孕期女人的情绪本来就敏感,偏偏还是在女人最在意的忠诚一事上被捅一刀,念初如果能真的一点不难过,除非她对他一点不在意。
这会儿就算冷静下来,念初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。
“是你的错。”她略带些伤心地说:“是你识人不清,重用她,才给她机会接近你,创造让我误会的条件,找上门挑衅我,都是你的错!”
蒋天颂没有为自己辩驳,他轻轻搂着自己怀中伤心的小妻子。
他见过念初很多面,谨小慎微的,敏感脆弱的,活泼可爱的,但像这样,忧虑难过的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这一次他也明白了,她之前那次笑着跟他说什么离婚,畅想恢复单身后的美好生活,根本就是胡话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就如他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越来越离不开她,她这么多年,对他也做不到口中说的那么潇洒。
之前那些假设,不过是觉得永远不会发生,才信口胡言地有恃无恐。
如今真的让她感到危机了,伤心和难过,才是她真正的第一反应。
今天的事,是一记警钟,也是一道深刻的教训。
蒋天颂在意识到念初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厚的同时,也立即意识到了,解决成威后,过于顺利的仕途环境,和安稳生活,降低了他的警惕心。
柏栩这样的人,他身边既然已经有了一个,那会不会还有第二个?
他觉得一切都是顺利的,不需要再有什么一定要处理的人。
那会不会在别人的眼里,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必须要处理的靶子?
沉思之间,男人的眼底已经越来越冷。
一双眼宛如深潭,近几年家庭温馨带给他的温暖仍旧留在眼底,只是在更深的底处,已经泛起了狩猎本能的凛冽寒光。